孟元初心头一悸,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,仿佛被什么暗中之物窥探上一般。
沈鹤回见状,刚要问话,却见南楼雪也是同样的反应,面色严肃。
这表情在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,反倒有些美人捂心的姿态来。
“孟道友,孟道友?”
孟元初方才回过神来,心下不由生出几分尴尬,眼下如此情形,他竟又看着南楼雪晃了神。
孟元初第一次懊恼自己这双视力极佳的双目,实在是汗颜。
“咳咳……”孟元初咳嗽两声,正要说话,南楼雪已经率先开了口。
“师兄,蛇妖很可能已经盯上了我们。”
孟元初亦是附和道:“不错,我也有种被窥视的感觉,但经过探查,我们方圆十里并无活物,若真是如此,这蛇妖的厉害程度,只怕超过了我的预想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我们更要小心行事。”沈鹤回也神情凝重,“小雪,你也是,切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南楼雪睨了孟元初一眼,“我又不会被区区一条蛇妖吓到晃神。”
孟元初忍住想给南楼雪一棒槌的冲动,也罢,误会被蛇妖吓到,也好过让他发现自己是对着那张脸入神来得好。
冷静冷静。
再一抬眸,孟元初已摇头笑道:“在下小门小派,倒是让南道友见笑了。”
“哼。”
南楼雪一扭头,大步往前开路,“师兄,你跟着我走。”
于是情形调转,这回是南楼雪和沈鹤回在前方带路,孟元初不紧不慢地在身后跟着。
孟元初眼睛在他们二人身上扫过,南楼雪虽然难相处了点,但就以方才的敏锐力来说,实力只怕不容小觑。
而且看这架势,大有要在沈鹤回面前露一手的打算来——
孟元初摸着下巴略一思索,既如此,让南楼雪当这开路先锋也是不错。
三人一路在山中前行,没过多久,孟元初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他抬头看向夜空,位于正北方的天极星明亮闪烁,而他们所处的方位,与方才丝毫不差。
意思就是,这曾被人布置不让外人上山的障眼法,如今夜黑风高,要想察觉,确属不易。
看来之前也有道友来过此地,收服不了蛇妖,便想出不让人上山的法子,只是没想到蛇妖会下山来吃人,实在人令人叹息。
而蛇妖吃完人后,仍能上山,看来这障眼法只迷得了人的眼,在蛇妖面前却如同无物。
前方的南楼雪也停下脚步,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兜兜转转了许久,竟然只是在原地打转!
再一回头,就发现孟元初正抬头看天,南楼雪也跟着看过去,闪烁的天极星耀眼异常,南楼雪脸色一变,咬牙道:“你早发现了不对劲?”
眼看南楼雪脸色不对,孟元初可不接这个茬,故意惊讶道:“南道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这里布了个障眼法,莫非你没看出来?”
“原来如此!”孟元初恍然大悟:“我方才无意看向天空,正奇怪太极星的方位……障眼法?这就说得通了,还是南道友道行深厚啊!”
“你!”
南楼雪气极,他一眼就看出这个虚伪的孟元初又在装模作样,可偏偏说不出话反驳他,雪白的脸气得通红。
孟元初暗自想笑,他被南楼雪言语讥讽数次,如今讨了一二回来,看着南楼雪吃瘪,真是让人心情舒畅。
“好了,小雪。”沈鹤回出声道:“莫使小性子了,还是先解了这障眼法为好。”
“铿”一声,南楼雪拔剑出鞘,怒气冲冲,“我一剑破了便是!”
“南道友,不可啊!”孟元初制止道:“这一剑下去,威力不小,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南楼雪动作一顿,正要収剑入鞘,又生生止住动作,看向沈鹤回。
沈鹤回也同意道:“孟道友说得对,以剑破法,动静太大。”
南楼雪面色不愉,这才收起了长剑。
孟元初腹诽,南楼雪对沈鹤回可真是言听计从,不过是収把剑罢了,也要听师兄的话才照做。
看来这沈鹤回,还真跟带孩子没什么两样。
南楼雪手持长剑,四处走了走,又拨开草丛探查一番,一脸不甘心地走了回来,一指孟元初,“你,去解了这障眼法。”
沈鹤回在一旁道:“让孟道友见笑了,我与小雪均不善此道,若孟道友有不打草惊蛇的法子,还请孟道友上吧。”
孟元初笑道:“我试试。”
南楼雪抱剑而立,本是看戏的心态见孟元初来来回回摆弄着什么,渐渐地也收起了脸上的嘲意,待到一阵白烟无火而起,这障眼法,便已破了。
白烟渐散,孟元初立于飘渺之中,做了个请的手势,浅笑荡漾,“还请南道友继续带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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