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!”新帝立即否认,“朕与静姝相爱在前,先帝唯恐皇子势大,不愿成全。朕不受宠,只能远赴边州伺机而动。可再能回来时一切都晚了,静姝体弱多病,不过几年就去了。当年若知道她已经怀了你,朕定会……”定会如何?带萧静姝离开吗?萧南山嗤笑一声。新帝则是怔愣片刻,再说不出其他话来。盛锦水与惠妃到时,殿内静得落针可闻,没有一点声息。福德在门外急得踱步,见到两人才重重吐出口气来,暗道总算是来了。可不等他通传,殿门就被从内打开,一脸平静的萧南山走了出来。惠妃一顿,下意识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萧南山不答,只对她行了一礼,随即与盛锦水道:“阿锦,我们回去吧。”惠妃心中记挂新帝,偏头向殿内望去。透过半阖的殿门,她依稀瞧见新帝高坐在龙椅上。灿烂的晨光从侧窗倾斜而下,却在照亮脚边的方寸之地后戛然而止,徒留新帝在阴影之中,当真应了那句“孤家寡人”。萧南山神色平常,可盛锦水还是从中觉察出了不对来。等两人坐上回府的马车,她正犹豫如何开口时,对方已经握住她温热的手,将头埋进颈窝里。“阿锦,冬天就要到了。”萧南山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,与她闲话家常道,“中州不比奕州,天一冷就会下雪。这里的雪是鹅毛大雪,棉絮般洋洋洒洒地落下,不过半盏茶功夫就能让天地只剩一片白茫。”盛锦水默默听着,她知道,萧南山说的不止是中州的大雪,更是人心。直到对方的气息逐渐平缓,盛锦水伸手轻抚着他侧脸,声音悠远得仿佛隔了江南岸的丝竹声,让人不觉卸下防备,“雪总有下尽的时候,等来年开春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昨夜不得安眠的困意,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终于得到释放。盛锦水的呼吸声也随之轻了下来,眼看就要沉入梦乡,马车却在此时急停。刹那间,两人惊醒,身子随车身向前倾倒。“出什么事了?”萧南山掀起车帘,皱眉问道。只见不远处,一小队官兵快步经过,惹得沿途百姓驻足围观。赶车的怀人也被吓得不轻,见他们无事才松口气,解释道:“听百姓们说,有重犯逃脱,眼下正在全城搜捕。”“重犯?“萧南山皱眉,“回去后让府中加强戒备,谨防宵小。”“是!”怀人干脆应了一声,抖动缰绳让马车继续前行。昨夜走得匆忙,府中上下都不得安眠,如今见人回来了,饶是梁氏都松了口气。萧毅宁见她一改往日态度,对萧南山和盛锦水和蔼可亲,心中难免吃醋。连着闯了几日的祸,梁氏待他越发严苛,偏他又是个不服管教的,今日一早竟就在院里与梁氏争执了起来。“我才是母亲亲生的,怎处处不向着我,反倒向个外人!”见儿子信口胡诌,梁氏气不顺,不顾阻拦抄起戒尺就拍在他腿上:“什么外人内人!没良心的小混蛋,那是你长兄长嫂,以后要再让我听见你满口胡话,就给我去跪祠堂!跪到萧家长辈原谅你这个不肖子孙为止!”梁氏动了真怒,谁来说情都没用。最后还是王嬷嬷硬着头皮上前,好多歹说拦住了大动肝火的梁氏,让萧毅宁趁机溜了出去。这本是件小事,萧毅宁性子跳脱,梁氏又对他管教甚严,偶有责骂,实在气急也会动手,不过动手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。萧毅宁是个鬼灵精,早摸透了梁氏的脾气,想如往常那般与几个同窗好友厮混一日,估摸着亲娘气消得差不多了再回去了。偏偏今日,他在外听到一则传闻,连盏茶的功夫都等不了,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。见他回来,梁氏还要动手,却见向来顽皮的儿子一脸菜色,见她传闻“能有什么大事?难道比气死你亲娘还大!”梁氏还在气头上,见了萧毅宁仍是没什么好脸色。萧毅宁是个混不吝的,平日若是被人这样数落,就是亲娘也要顶撞几句。今日却不理会,上前就推着梁氏进了房里。“哎呀,这不用你们伺候,全都出去。”萧毅宁摆摆手,把房里下人都赶了出去。梁氏想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见状也不阻止,只静观其变。不想萧毅宁见王嬷嬷还留着,又指使道:“嬷嬷在外守着,可千万别让人闯进来。”王嬷嬷不明所以,但见梁氏没开口,也就依言守在门外,还不忘为两人关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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