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神秘秘的,有什么话快说。”梁氏在桌边坐下,神色间已有不耐。萧毅宁却是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才在梁氏身侧坐下,沉声道:“我真要说了,母亲你可千万挺住。”“磨磨唧唧的,有话快说。”“今日我和几个同窗喝茶,茶楼里说书的讲了一则旧闻。”萧毅宁一缩脖子,随即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,“说今上与姑母有私情,他们还生了个儿子……”梁氏本还嫌萧毅宁婆妈,如今却是怔住了。对方的声音分明就在耳边,她的意识却越飘越远。还没回过神来,萧毅宁又给了最后一击,“那个儿子,就是萧南山!”“你再胡说!天家之事也敢信口雌黄,不要命了!”原本梁氏心里还恍惚着,可垂眸见儿子眼里难以掩饰的好奇和探究,她立时清醒过来,厉声教训道,“你这蠢东西,今日你就该先教训那说书的一顿,当众为你长兄澄清,而不是做贼似的跑回来,让人将传闻坐实,以为萧家心虚!”萧毅宁要真有个聪明脑袋,梁氏也不必愁了。此时他也回过神来,小心道:“那我立刻回去把那说书的打一顿?”“打什么打!”梁氏气结,“黄花菜都凉了!”“那您说该怎么办?”萧毅宁只觉委屈。梁氏吐出一口气,沉声道:“近日你就在府里老实读书,免得被人当成筏子还不晓得,旁的自有我和你爹。”“知道了。”萧毅宁垂头丧气地应声。梁氏晓得他平日里胡闹归胡闹,要紧时候还是拎得清的,见人乖顺也不再耽搁,忙起身去寻萧士铭。此事牵扯皇家,梁氏只以为萧家风头太盛,是有心人设局,妄图让萧家最为出众,也最得圣心的萧南山身败名裂。好在今日叫萧毅宁听见了,否则再过几日,等谣言传遍中州,那才真是百口莫辩。梁氏让萧顺备了车马,火急火燎就往衙门里赶去。萧士铭与她虽是夫妻,却不多亲厚。梁氏心知肚明,也想得清楚,正因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比寻常夫妻更为坚固,遇事也会同仇敌忾。不过她的突然到访,还是让在衙门里忙碌的萧士铭吓了一跳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的话里并无质问,只有不解。衙门里人多口杂,梁氏立时收起脸上的慌乱,取出随手从家里带来的鲜果,笑道:“娘家送了些果子来,左右无事,就想着给您送些过来。”夫妻多年,默契还是有一些的。萧士铭会意,回道:“有心了。”两人看似随意地闲话了几句,就以品尝果子为由去了值房。等把值房里的下人打发去煮茶,萧士铭合上房门,皱眉问道:“家中出事了?”梁氏是个极有分寸的人,若非十万火急,绝不会到衙门来寻人。“今日阿宁去了茶馆,听到个了不得的传闻。”怕被外人听见,梁氏也不兜圈子,小声道,“说南山是陛下与静姝的孩子!我想着这是大事,要赶紧过来告诉你,免得传到陛下耳里,到时再请罪就迟了。”梁氏压低了声音,因为紧张,语速又以往快上许多。等话音落下,萧士铭愣住,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。“传闻实在荒唐,我已让萧顺去查清楚,究竟是哪家用如此腌臜的手段陷害萧家,陷害南山。”梁氏义愤填膺,以致没能立即发觉对方脸上的怪异。此时,萧士铭也回过神来,他垂眸不语不过是在思考,此事是否新帝手笔。“等等!你回去告诉萧顺,”不管是不是,结果都不是萧家能承受的,“把这件事彻底烂在肚子里,也别想着继续追查下去!”“不查下去?家主糊涂,”梁氏不明所以,皱眉道,“此等捕风捉影的传闻影响的可不止有南山的出身,还有静姝的清誉……”还是前话说的,就算两人因利结合,但到底做了多年夫妻,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。梁氏倒抽一口凉气,瞪圆了眼看向萧士铭,竭尽全力才将心头猜测压下。她浑身发冷,心里又惊又俱。回想过去种种,萧士铭的态度,新帝的态度,此时都在无声印证她的猜想。“真是……”疯了!梁氏咬着唇,只觉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除了急得团团转再没其他头绪。“你们到底是如何想的,那可是皇嗣!”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萧士铭扶额,只能道:“陛下早想认回南山,可南山因静姝之死始终不愿松口。陛下爱重静姝,对南山更是孺慕情深,十分疼爱。若此事是陛下设局,想要逼迫南山认祖归宗,萧家还是不要牵扯过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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