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三个字这人故意吊起嗓子,十足阴阳怪气。傅凛川的身形顿了一下,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,对郭伟胜的话置若罔闻。郭伟胜不甘心地追上去把人拦住,阴恻恻地瞪着他:“怎么,你不承认我说的?你当时做的就是腺体改造实验吧?这边之前的几例手术最后都失败了,只有你成功了是不是?”傅凛川的神色淡漠,扫过去的目光波澜不惊。但如果郭伟胜足够了解他,就能察觉到他眼底的冰封森冷:“你……”傅凛川嘴里只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郭伟胜看到他眼中的蔑视,被他这个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激怒,长久以来积攒的妒恨爆发,骂了句脏话一拳朝着他脸上送去。傅凛川反应迅速地侧身避开,抬脚猛踹出去。郭伟胜被他踹倒在地,很快狼狈爬起来,发了狂地扑上来。傅凛川或许打不过六七个人高马大的黑人,但对付一个外强中干的郭伟胜根本不费吹灰之力。几下之后郭伟胜被他掼倒在地,一条手臂折向了身后,放声哀嚎。傅凛川把人按着,面无表情地抓着郭伟胜的头发,听着他一边嚎叫一边骂咧,有一刻甚至动了杀意。过去种种或许改变了他很多,但骨子里的东西始终在那里,尤其这个人敢用谢择星威胁他。最后是酒店保安冲出来分开了他们。对上傅凛川阴戾遍布的眼睛,郭伟胜的叫嚣声戛然而止,他的嘴唇抖动着,忽然冒出一种遍体生寒的极度不适感。似乎是第一次,他真正认识到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“你……走着瞧。”丢下这么一句气势虚弱的狠话,郭伟胜爬上车,落荒而逃了。傅凛川的神情冷漠,转身走进了酒店里。之后一周,傅凛川一直留在了柏林,他每天只做一件事,就是去明煦家楼下守着,为了问出谢择星的下落。无论如何他要再见谢择星一面,亲手将那本《星河絮语》送给谢择星。明煦头一次见识这么有毅力能缠人的痴情种,好几次他都想给傅凛川鼓个掌,但被问起谢择星去了哪里,始终是同一句无可奉告。谢择星不肯说的,他当然也不会出卖自己朋友。又一晚下了雪,明煦从外头回来,看到傅凛川照常跟尊雕塑一样伫立在自己家楼下,无奈冲他示意:“要不要上楼去坐坐?我请你喝咖啡。”傅凛川跟着他上楼,进门不着痕迹地打量起面前这间公寓。明煦扔拖鞋给他:“别看了,这里是我家,择星只是来这边看摄影展,在我这里借住了几天而已。”傅凛川已经猜到谢择星跟这个人不是他之前以为的关系,这个beta每天出门和另一个alpha约会,谢择星跟他不可能有友情以外的关系。明煦去泡咖啡,问他要不要加糖加奶,傅凛川敛回心神,低声道:“都不用。”对方挑眉:“你跟择星一个口味。”傅凛川在沉默之后却说:“他以前喝的,都是奶比咖啡多,还要加很多糖。”这明煦还真不知道:“我认识他第一天起,他就只喝黑咖啡。”傅凛川问:“你们……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“两年前,在乌鲁鲁观星时结识的,”明煦泡着咖啡,随口回答,“他很特别,看似好相处,其实轻易不会放下心防跟人结交,我也是缠了他很久才跟他做成了朋友。”傅凛川眼中的情绪晦涩难明,他和明煦说了句“谢谢”。“谢我什么?”明煦不解。傅凛川的回答出乎他意料:“谢谢你和择星做朋友,关心照顾他。”明煦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,将泡好的咖啡递过来:“喂,我说,你只是择星前任吧?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说这话吗?择星以前是不是受过情伤,你到底做过什么啊?”傅凛川握着咖啡杯在手中,他站在光线暗处,投在墙壁上的影子边缘模糊,像他整个人都溶进了其中。“……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,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释怀。”“……”明煦斟酌道,“我刚认识择星那会儿,他其实在看心理医生,当然他没跟我说过,是我自己无意中看到了他收起来的医生的名片发现的。他那段时间的状态,确实很像出现了心理问题,就是别人说的抑郁症。如果要我来说,他后面好不容易才走出来,他既然不想见你,你还是不要再执着找他比较好。”傅凛川沉默了下去,半边脸浸进了更深的阴影里,很久之后喉咙滚动,低喃:“我知道了。”明煦犹豫了一下,想到昨日谢择星发给自己的消息,似乎现在告诉这个人谢择星去了哪里也没什么关系了,于是说了实话:“他之前这半年一直在巴黎工作,在一间时尚杂志社做摄影记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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