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杀的狗皇帝谢承铭!
当初他要什么元家没给他,何故要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毒手!
想到这,端着药碗的手禁不住微微地颤抖。
汤匙舀了药根本喂不进去,檀禾只得重复先前喂他药的步骤,极为熟稔地唇对唇喂进去。
冯荣禄见这旖旎一幕,瞬时老脸一红,别过脸。
却见女郎面容沉着冷静,目光坚定而澄澈,俨然只当殿下是她救治的病人。
他不由得深深唾弃自己。
黑夜倏忽而尽,期间灯焰渐微,复又重新点起。
卯时初,晨光破开薄云,洒照在殿内。
檀禾一夜不曾闭眼,因着心系谢清砚,倒也未感觉有任何困倦。
在第十碗汤药灌下后,檀禾抬了抬手指,最后一次给他把脉。
那犹如风中之烛的似有似无脉博,在经过一夜时间后,总算恢复了几分从容和缓。
霎那之间,檀禾眉眼舒展,展颜一笑,秾艳柔软的面容竟比那晨间熹光还要明媚照人。
她满脸带笑,轻喃喜声:“可以暂且安心了。”
闻言,冯荣禄又眼睛热烫,忍不住抬袖拭了拭眼角,“那殿下这要何时才能醒?”
“或许少则七八日,多则半月,我也无法确定。”檀禾稍顿,声音随着唇角一同扬起,“但无论是几日,殿下都闯过了鬼门关。”
檀禾一身轻松地打开门,山中清晨的日光,薄淡而暖,徐徐地铺泻在脸上。
风过竹梢,她望着西南方的天空,长睫轻颤,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。
师父你瞧,我用着你留下的血蚀引救了一人。
这究竟是阴差阳错,还是冥冥之中,她一时竟也不知晓了。
……
这几日仁宣帝忙得焦头烂额。
先是外邦北临来使,单于大王子将于下月来京,欲与大周缔结和亲盟约。
北临这些年如一匹恶狼,盯着大周西北垂涎欲滴,屡次侵扰,想要死死咬下西北六城。
此番竟肯一朝示弱,对大周纳贡称臣。
仁宣帝当然不信野兽会无故从善,只是实在想不明白,北临这一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何药。
而后便是今日早朝,监察御史当堂参了大司马董淳峰一本,指其贪齐鲁军政、财政两项,多年来腐败不堪。
这一句话,让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,满朝文武皆惊。
四周议相视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董淳峰身上,他当即脸色骤白,跪地叩:“此乃御史诬陷之词,皇上圣明,请皇上明察!”
此时,站在右的怀王脑子里一片空白,选择垂一言不。
皇座之上的仁宣帝俯视着董淳峰良久,脸色铁青,神情异常难看。
“兹事体大,朕定会好好清查!”仁宣帝扫视了一圈殿内的群臣,厉声回响在大殿,“今日朝会众卿在场,朕下令大司马董淳峰革职,听候查办!”
早朝散后,仁宣帝拂袖负手,满面怒容。
杨延亦步亦趋跟在其后,不敢出声。
董家背后是老二,董淳峰若是真贪了这么多,定然是为老二做事。
仁宣帝也是皇权厮杀下过来的,细思一番,如何能不明白做得是何事。
如此大的财用,必然只能是养兵。
仁宣帝唇角浮起冷蔑呵笑,咬牙切齿道:“朕还没死,便妄图爬朕头上了!”
他闭了闭目,忽然顿足问:“这几日朝上怎未见着太子?”
这话来得如此突然,杨延脸上先是惊诧,而后低再次回道:“回皇上,太子殿下前些日便去了皇后娘娘的行宫啊。”
仁宣帝皱眉沉吟:“这些日琐事繁重,是朕忘了。”
杨延满心疑惑,怎么皇上这段时日开始频频不记事了?
……
或许是谢清砚常年习武,身子底好,脉象趋向稳定后,这些天恢复的度极快。
就是迟迟不见有醒转的迹象。
自那夜后,檀禾一直日夜颠倒,白日里睡得多了,晚间精神抖擞。
于是,檀禾只能躺在床上,脑袋靠在谢清砚肩臂处,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哄自己睡——
“殿下,我给你讲故事吧……”
冯荣禄这些天歇在外间,偏殿寂静,檀禾嘴里那些可怖瘆人的鬼怪志异全飘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晚风拂过甬道,树影细碎摇晃,出凄凄厉厉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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