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垂着眼帘,故意让声音发颤:“元帅……元帅很信任我。他的战术部署,我都能看到。”他微微侧过身,露出后颈那道浅淡的神经锁痕迹,“你们看,他还为我解除了神经锁,说……说我是他的专属oga。”人群中响起一阵嗤笑。首领拄着金属拐杖走下高台,义肢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笃笃声,停在沈辞面前时,机械眼的红光扫过他的脸:“很好。但要成为我们的人,得先证明你的忠诚。”他从怀中掏出支注射器,透明的液体在管中晃动,泛着诡异的银光,“只要注射这个,你就会变回只会发情的宠物,永远摆脱那些不该有的‘思想’。”沈辞的指尖在斗篷下悄悄按下警报器,细微的电流声被大厅的回声吞没。他抬起头,故意让恐惧爬上眼角,睫毛颤抖得像被风吹动的蝶翼:“我……我怕疼。”这招“示弱”果然管用。首领笑得越发得意,机械眼的红光都柔和了几分,他伸手捏住沈辞的下巴,力道带着侮辱性的轻佻:“怕疼?那就对了。oga的天职就是服从,疼痛会让你记清楚自己的位置。”他放松了警惕,另一只手拿着注射器,缓缓靠近沈辞的脖颈。针尖的寒光在眼前放大,沈辞甚至能闻到液体里混杂的抑制剂气味。就在针头即将刺进皮肤的瞬间,繁育中心的铁门突然被炸开,火光中,陆的身影冲破硝烟,银灰色军装在火光里猎猎作响,身后的士兵举着激光枪,瞬间将大厅包围。“放下武器!”陆的声音像淬了冰,枪口稳稳对准首领的头颅。他的目光扫过沈辞脖颈边的针尖,瞳孔骤然收缩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混乱在瞬间爆发。纯血派成员纷纷掏枪反抗,激光束在大厅里交织成网,全息屏被击中,“oga=工具”的标语在火花中碎裂。首领反应极快,在火光中猛地扣住沈辞的咽喉,将刀刃抵在他颈侧,旧拐杖里弹出的三棱军刺闪着幽蓝的光:“陆,放我走,否则我杀了他!”沈辞能感觉到刀刃的寒意渗进皮肤,首领的机械臂勒得他喘不过气。他偏过头,看见陆的枪口抖了一下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——男人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,军靴碾过地上的碎玻璃,发出刺耳的声响,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。“你敢动?”首领狞笑着,刀刃又逼近一分,血珠顺着沈辞的脖颈滑落,滴在黑色斗篷上,“你不是最在乎他吗?当年为了护一个oga违抗命令,现在要不要为了他,让整个纯血派的秘密永远埋葬?”沈辞突然笑了,笑声在枪声中显得格外清晰。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,对着首领的耳朵说:“你不知道,他最在乎的从来不是我。”话音未落,他猛地偏头,用尽全力撞向首领的肋骨——那里是义肢与肉体的连接处,是他昨夜在资料里看到的弱点。首领惨叫一声,勒住他的力道瞬间松脱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陆的枪声响起,激光束精准地击中首领的机械眼。沈辞趁机挣脱,踉跄着向前扑去,恰好跌进陆怀里。男人的怀抱带着硝烟味和熟悉的雪松气息,臂弯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碎。沈辞抬起头,看见陆的眼眶红得吓人,比三年前在医疗舱外更甚,他的指尖颤抖着抚过自己颈侧的伤口,声音哽咽:“别再这样吓我……”“我没事。”沈辞握住他的手,将其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,那里跳动得又快又稳,“你看,还活着。”他环顾四周,纯血派成员已被制服,有人在哀嚎,有人在咒骂,而那些曾经束缚oga的仪器,正被士兵们逐一砸毁。角落里,一束被遗忘的栀子花在废墟中摇曳。那是沈辞提前藏好的,白色花瓣沾着灰尘,却依旧倔强地绽放。沈辞忽然想起这具身体原主残留的记忆——一片反复出现的栀子花田,穿着月白礼服的女人在花田里唱歌,年幼的陆追着蝴蝶跑,发梢沾着花瓣。“陆,”沈辞轻声说,指着那束花,“你母亲当年,是不是想在这里种满栀子花?”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身体猛地一震。他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束花,指尖拂去花瓣上的灰尘,声音带着久违的温柔:“她总说,等平权法案通过了,就把所有繁育中心都改成花园,让每个oga都能在阳光下闻花香,不用再躲在暗无天日的舱室里。”沈辞靠在他肩上,看着士兵们在墙壁上刷掉“oga=工具”的标语,露出后面隐约可见的涂鸦——那是无数个被囚禁的oga用指甲刻下的星星,此刻在火光中,像终于亮起的希望。“我们会完成她的约定。”沈辞吻了吻陆腕骨的旧伤,那里的疤痕早已淡去,却承载着两代人的执念,“会有那么一天,所有oga都能自由地走在阳光下,看极光,闻花香,再也不用怕神经锁,不用怕注射器,不用怕被当成工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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