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各据一角,倒是安稳。夜里风声逐渐静了,他能听见她清浅的呼气声。他走至她的身旁,摸了摸她精巧的下颌。只见她翻了翻身想打掉那只扰人的手。他握住她的手腕,轻笑一声,点了她的昏穴。黑夜之中,他从她的发丝吻至她的唇畔,每寸肌肤,毫无遗漏。浅水之处,鱼咬荷花,莲藕晃动,花波荡漾。城门◎金榜◎翌日清晨,朝阳与江水融为一处。小船随着波浪也驶向了岸边,男男女女从船上慵懒而下,眉眼的喜色掩饰不住。阿圆醒的时候,船已经靠岸有一会了。她拿手挡着有些晒人的日光,疲惫的撑起身子。奇怪,明明她昨夜睡的很熟,为何还会身子骨还是难受,活像被人打了一顿,难道船上太动荡了?她在船上扫视一圈,已没了他的踪影。撩开船帘,才看见他站着码头上买着烧饼。她赶忙将干了的衣物穿在身子,匆匆出了舱门。“你几时醒的?怎么不叫我?”“比你早醒一刻而已。”他一边将烧饼递了过来,一边麻利的结了船钱。阿圆咬着烧饼抬眸看他眉眼处溢满的温和,奇怪,他今日怎么这般好说话。“你不用些吃食吗?”她将烧饼扳下一块拿给他。“不用,我已经吃饱了,你多用些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。阿圆也没细想,将最后一块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道:“那我们出发吧?”早一日到了上京,能早一日寻到他。“我们还有多久能到?”“不出三日。”越靠近上京,各条小道上流民越多。阿圆看着衣衫褴褛的行人道:“这些人都是赶往都城?”“也不尽是,都城容不下这么多的人,这城外也修了多处善堂,临时提供了庇护之所。”“他们都是因为瘟疫吗?”“也许瘟疫不过是借口,如今动荡不安,正是乱世将来之兆。”接近城池时,他逐渐放缓了速度,以免和人群起了冲撞。有小姑娘跟着骏马,拉着她的衣角唉声乞讨,阿圆摸了摸袖里的几枚铜板犯了难。“你若给了这一个,其他人都会围上来,你如何应付?”他贴近她附耳道。当随他跨进城内,景象完全不同,内里人声鼎沸,街市往来皆是商旅,与城外的贫困穷苦成了鲜明对比。“千辛万苦来了这里,可想过如何谋生?”他勒马停在客栈之前,没再前行。“这一路多谢公子照顾,不妨留下住处,等我赚了银子送往府上。”“你先寻思着如何让自己在这里活下去,再来考虑如何谢我?”他回眸看她,马蹄轻扬却仍旧未曾迈出:“若是生活遇到难处,可去西街亭花苑寻我。”眼看着他消失在眼前,心头总有怅然的失落。阿圆摇摇脑袋,甩开奇奇怪怪的念头,在街市上寻找着能养活自己的活计。自己身形不比男子孔武有力,需出卖力气的活计没有一家要她,阿圆从街头问到巷尾,都没有寻到落脚处。要不,还是干活老本行?阿圆看了看远处的城门,随即摇了摇头。如今外面动乱的很,她这出门容易,想进来恐怕就难了。夜色已深,还是先找个地方暂且歇下,明日再看看可有门路。“客官,您这么点银子也想住店?”掌柜的掂量着手里的钱袋,扔回了她身上。“如今这世道,你这点银子只够买个两碗面。还是赶紧出去,别给我添乱了。”“去去”门口的小二连推带搡的将她拉出了门外。阿圆看着对门街市上那糖炒栗子的牌匾已经写到了一两银子一袋这,上京的东西还真是贵的吓人。越往里走越靠近宫门,依稀还能瞧见宫墙上金黄色的进士榜。阿圆凑到近处,一行一行仔细的看着,她相信这里早晚有一日会写上她熟悉的名字。头顶的古树有落叶飘零,远处的夕阳红艳似血。“姑娘,能否往旁边让下。”身后的大娘推着板车停在那。阿圆赶忙错开身子,让出一条道来。长条状的青砖有些坑洼,车轱辘一颠簸,篮子里面的蔬菜掉了一地,阿圆赶忙上前帮忙捡着。“你怎么想起来这个时候来看榜?这个榜放了可都有些时日了,还真是能沉得住气。”阿圆将蔬菜一一放回篮内:“我这刚从外面进城,就想见识下这天子脚下的金榜长什么样子。”“这头回瞧新鲜,往后看多了也没什么稀奇。”大娘站在桥头放下板车,支起桌椅开始收拾摊面。“您在这做了许久的生意?”“啊呦,我这哪里谈得上生意,就是补贴些家用,算下来不多不少也摆了有二十年了,是个起早贪黑的辛苦活,你是想要用些?”看着她直勾勾地盯着锅中的云吞,大娘利索的给她盛了一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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