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住下唇,声音已带了哭腔。“乖,开口。”她垂下眼眸,手臂无力耷拉下:“我求求你带我离开。”“还有呢?”“以后奉你为主。”“你最好别忘记你今日所言,否则…”他踢翻了桌案上的油灯,滚烫的热油悉数淋在牢头身上,那蹦跃的火苗从衣角开始蔓延至全身,转瞬便成了一个火人。墙壁边的白衣天师冷漠地看着他从尖叫哀嚎到逐渐断了声响“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”“如此甚好。”他抬脚松开她掌上的铁钉,随意丢下一块手帕扔至她的面前:“把脸擦干净,瞧着恶心。”“是。”身后的火焰吞噬着牢房内的一切,阿圆拖着伤臂跟在他们身后,同行的还有那隔壁房的男人。看来,她只是他们意外收获。若是真跟他们回了营地,恐怕再想出来难于登天。眼看着她渐渐慢了步伐,圣主回身冲她莞尔一笑:“别忘了,你的身上还有什么东西。”她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跟上他们的马车:“自不敢忘。”马车隐入窄巷,寻了一个偏僻的院门牵了进去。前院人声鼎沸,食客的笑闹声不绝于耳。“去把马匹牵进马厩喂些草料。”身边的天师随意将绳子扔至她身上,随着圣主朝房间走去。虽说她也想离圣主八丈远,可是也不意味着她想干马夫的活,她这怎么说也还是伤患。她用一只手艰难的将绳子栓在木桩上,血珠滚落在草料上,马儿倒是吃的格外香甜。圣主临窗看着,神情莫明。一旁的近侍低眉道:“要不要去请个医者给姑娘看看?”圣主转身坐在桌案前:“这点小伤死不了。”好不容易将马匹照料完,一身的腥臭味连自己都忍不住想吐。不出意外,除了柴房的门还开着,其他卧房都紧紧关着。指端失血过多,已经成了苍白色。他几番折磨她,不过是让她明白,什么是她能做的,什么是她不能为的。抬手摸了摸水壶,猛灌了一口水,润了润干燥的喉咙。夜间寂静的可怕,阿圆咬住布巾,抬手拔下了掌心的铁钉,鲜血一瞬间涌了出来。她撕下床角的白布将伤口按住,床旁那白瓷药瓶紧跟着滴溜溜滚落在脚边。嗯?她这运气也太好些了吧?这连家具都没几样的屋子居然还有伤药?上天对她多少还有些怜悯的,阿圆看着包的像猪蹄的手指,沉沉睡了过去。翌日清晨,鸡还没有睡醒,门前就响起了敲门声:“圣主,让你去身前伺候。”“就我这样子,能为他做什么?”阿圆揉着惺忪的双眼推开门,抬着手掌在白衣天师眼前晃了晃。“去便是,再这么多废话割了你的舌头。”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,阿圆跟在身后吐了一口吐沫星子。“都退下吧。”圣主站在书案前执着毛笔,不知道在画些什么。眼看着周围的天师和侍从都皆数退下,阿圆站在门口的脚怎么也迈不动。这屋里就留下他们二人,怎么想都觉得诡异至极。圣女要不我做?◎你到底什么心思?◎“过来磨墨。”“圣主你就饶了小的,我这手指现在抓握都难,更别提这些精细活。”“我看你跑路的时候,身子骨灵活着呢,不像这般脆弱。”察觉到他语调渐深,阿圆连忙谄媚地小跑至他身前。她的呼吸轻浅,纤细的脖颈仿佛他一捏便断,视线下移便能瞧见那一抹白如冬日初雪。他的表情有些怔愣,随之越发难看。“去把衣衫捋好,身为女子却无丝毫矜持稳重。”阿圆低头瞧去,只见上面的盘扣不知何时少了一颗。这人,何时如此守法懂礼了,莫不是这些时日不见,脑子在哪撞坏了。她背着他絮絮叨叨个不停,他不用细想,也知道狗嘴里绝吐不出什么好话。“你若是闲的无事,磨好墨后去内室打扫打扫。”“圣主你功盖天下,操心的都是世间大事,这让我去内室打扫,若是少了什么东西,不正好给了你杀我的理由?”“我若想杀你,还需要理由?”他眼神轻淡,脊梁抵着椅背,看她的眼神活像一只蝼蚁。气氛逐渐冰冷,阿圆看着他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连连后退,直到足跟磕上内室的门槛。“动用圣主的手杀我,那多浪费您的气力,像我这样的人就该留在圣主身边做些苦活,好让圣主腾出时间干些大事。”她极力控制着脾气,保持着微笑,否则她真担心把手下的琉璃灯砸他脑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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