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还瞒着她的来历,但他早已知晓。她出身低微,贵族所习的六艺中,勉强占了个术数,其余的均一窍不通。纵然立为侧夫人,于她的身份亦是高攀。芈渊自认为煞费苦心,为她未雨绸缪,给她承诺。她该感激的扑到他怀中,索求他的宠爱,祈盼他成为她的倚靠。她除了靠他,还能靠谁?可眼前的背影,如同一具被抽离了魂魄的美丽人偶,没有任何反应。芈渊看不到的地方,阿姮闭上眼睛,眼泪汩汩的流出来,顺着脸颊无声的落下。他要她做他的嫔妾。她该感激吗?他说她“家世不显”,还是太给她脸了。她本就低贱,卑微。给她一点甜头,她就应该把一颗心捧出来任人作践。不是么?阿姊早就说过,永远不要把真心放到男人身上。她好后悔,没有好好的把阿姊的话听进去,后悔,没有跟阿姊一走了之。芈渊等得不耐烦,掰过她的身子,看到泪流满面的一张脸。“王上,妾不想做侧夫人,你放我走吧。”她闭着眼睛,涩然开口。幕天席地芈渊脸色几变。眼底深处,几分猜疑,几分薄冷,又几分愤怒和讥色,交杂在一处,暗潮涌动,看不分明。“胆子果然是越来越大了,”他钉住她的下巴,把她的脸往上一抬,薄唇中轻声低语,“仗着寡人宠你,就妄想拿捏寡人?”她摇头,想说她没有。一张开嘴,喉咙里堵得说不出话。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出来。是羞,是惭,是无地自容,是一颗心被蚕食得生疼之后的挣扎。鹂阿姊曾说,像楚王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,就是对他生出点什么想法也不奇怪。她为自己难以启齿的心思找借口开脱时,也是这么想的,可她,真的是因为他的权势么?只有她自己知道,他只稍微施舍给她一点善意,便让她一点点记到了心里。还有他的怜悯,掺杂了轻蔑和不屑,并不纯粹,依然叫她一步步沦陷了进去。他对她的好,是带了毒的饵料,逗弄得幼兽浑浑噩噩,落入陷阱还不自知。“做不做寡人的嫔妾,你说了不算。”男人含着怒气的声音落到她耳边,紧接着松开了她的下巴,将她推到几案上,拿从她身上解下来的衣带蒙住了她的眼睛。棋子滚落到地面,惊恐的弹跳个不停,回音冰冷,敲打在她心上。她的心钝痛,痛得快要裂开。若她是阿姊那般洒脱的女子就好了,逢场作戏的时候,不会有任何羞耻,该抽身离开的时候,也绝不会有任何留恋。是她不争气。身子忽地被往前一撞。阿姮叫出声来。一只大手摸到她的脸庞,把她的脸扭向后边。粗粝的呼吸,滚烫的唇,堵住了她的痛呼,像潮水席卷而来,将她淹没。她什么都看不见,只知道身后着了火,一只饕餮巨兽将她禁锢在火堆里,毫不留情的做着禽兽的行径。炽热,难耐,漫长的折磨。他辩不明情绪的亲吻竟是风暴和烈火中唯一的安身之处。“我把他们打发到外头扎营,此处只有我们两个,”他在她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,嗓音暗哑,艰涩,吻着她,也哄着她,“莫要羞臊,乖,放松些。”他陡然警醒了她,他们还在祭坛,在楚国历代国君祭祀上天和先祖的神圣之处,做着荒唐至极的事。阿姮颤栗不止。幕天席地,她成了那个献祭给他的祭品。王卒安营扎帐的喧哗声从远处传过来,升上天空,飘到露台。下过雨的旷野还很潮湿,露台之下的地面是一片未干的泥泞。泥土的土腥气和楚王粗犷的雄性气息混杂到一起,把她闷得喘不过气,呜咽着从他嘴里挣脱开。芈渊亦行进在泥泞之间,进退不得,干脆发了狠,将她腾空抱了起来。阿姮失了支点,只能靠住他的胸膛,被蒙住的眼前本是漆黑一片,却浮现出令人战栗的火花……身上一阵燥热一阵发冷,高高翘起的脚趾忍不住蜷缩成一团,从黑色衣裳中露出一抹粉嫩的白。剧烈摇晃的人影和露台一起沉入夜色中,漫天璀璨的星河照耀在头顶,芈渊无暇顾及。“真是个宝贝……你说你是不是寡人的宝贝?”他在她头顶喘着粗气,说着让人耳朵发烫的话。她不回答他,他就厉声喝令她转过头来,只要乖乖的亲他一下,他就把她放下来。她伸出长颈,却够不到他的脸,委屈的嘤嘤哭了起来。她的哭声回荡在静谧的祭台上,羞耻心破成了碎片。芈渊却极为快意,把她从身前转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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