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芈渊点了个头,回身吩咐王卒留下四人保护阿姮和成女。“王上!”她突然唤住他。她还记得从前,蔡国的贵族大夫从城中到乡野来田猎,令乡民随队伍进山侍奉,阿父也曾被征召。“路上小心些,我和阿姮在家里等着你。”阿母是这么跟阿父说的。芈渊停住,等了片刻,她屈膝行礼。“妾失礼了,刚才还未多谢大王。”芈渊直觉,这不是她原本想说的话。“我喜欢你!从看到你的……楚王带人走后,天色一点点暗下来,连绵的山脉成为夜幕中漆黑的剪影。草庐里,烛火堂堂。“我阿兄回汉水祖宅的时候,想必抽空去过洛邑,这些都是他从洛邑抄回来的典籍。”喜妹终于静下心来,把她之前翻找过的竹简和木牍重新卷好,一一放回布袋子里。每个布袋上都写着这一秩书的名称或类别。喜妹递给阿姮一个袋子,“这里面是一些前朝史料,都是铭文。”喜妹笑:“想来我兄长尚有疑惑不解之处,所以没有将其编连成册,阿姮你来帮他看看。”阿姮打开布袋的束口,里面装着数十片木头牍片,都散放着。木牍比竹简宽大,上面的文字也比篆书大一些。阿姮把牍片拿到手中,仔细的看了眼,对喜妹说:“是一些关于商王始祖祭祀和征战的记载。”喜妹停下手中的笔,等她接着说。阿姮却看得入了神,到最后完全沉浸到牍片中,半晌没有说话。喜妹被她勾起强烈的好奇心,也凑过来看,只看到一些瞅着眼熟但不认得的文字。“我不认得它,它也不认得我!”喜妹悻悻感叹,一个劲的催问阿姮,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。“这些牍片上说,商王顺应天命,征讨西边的鬼方、北边的土方、南边的虎方,还有东边的人方。待四方平定后,商王命铸匠重铸夏启时期的九鼎,存于殷都。”“这个我知道!九鼎如今就在洛邑!”喜妹眼睛亮起来,又催她接着说,“还有呢?”阿姮眼中若有所思,道:“牍片上还说,商王铸鼎时,同时还令铸匠铸造了一柄王剑,以九鼎定九州,以王剑威慑不臣。”“也就是说,九鼎和王剑,对于商王来说,应该是同等重要的,”喜妹略作思索,问道,“那后来呢?商王的王剑去了哪里?”“不晓得,牍片上没有说。”阿姮把木牍放回布袋。“得把它写下来,”喜妹喃喃自语,找竹片找笔墨,递给阿姮,满脸兴奋,“把它写下来!商王和他的王朝已灰飞烟灭,铸匠已作古,王剑不知影踪,只有九鼎还在,想想就让人……”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,最后说出四个字:“充满遐想!”阿姮笑了,把牍片上的内容写到竹片上,如喜妹上回那样,在旁边做了注释。“这么快就完了?”喜妹惊讶。“铭文本就是如此,虽说只有寥寥几个字,把事情说清楚即可。占卜、祭祀、出征,本就是枯燥的,哪有你写的刺客传记那般精彩呢?”阿姮微微笑着,看向喜妹面前的竹简。喜妹花了一个晚上,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。晋侯遇刺,仲其轸从晋国将消息辗转送回楚国,楚王等人才得知发生在晋国朝堂的巨变。喜妹听褚良说,刺杀了晋国国君的刺客,竟然是个被狼养大的弃婴。本籍籍无名,一朝杀死国君,声名立刻在诸侯国传扬开来。这也是令喜妹感到“充满遐想”的地方。不过。“‘苍眉血瞳,口出双獠,涎垂如坠,面目如狼’,”阿姮逐字逐句的念完,咯咯笑个不停,笑问喜妹,“如果你是晋侯,看到一个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出现在宫宴上,不会顿生警觉吗?”只差把要图谋不轨几个字写到脸上。若换作楚王,还未容他近身,就被左右两广擒杀了。喜妹被阿姮问得愣住,转念一想,明白过来,也跟着大笑不止。提笔还要再改,被阿姮拦住,叫她早些休息。喜妹只得先把竹简卷起来,放到布袋里收好。等找到兄长,这些装满典籍的袋子都要运送回郢都的家中。她把阿姮写过铭文注解的几片竹简也装到一个布袋里,“我总觉得这个事还没有完,等我阿兄回来了,我问问他,你把剩下的也写下来,就可以汇编成册了。这是你的,阿姮!”阿姮接过袋子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等她离开楚国后,这些事情只能喜妹自己做了。等楚王找到成大夫,他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。阿姮平静的面容动了一下,趁喜妹转身收拾笔墨,将出入楚王宫的玉牌悄悄放到袋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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