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上空适时传了卫摧的声音:“离天亮还剩下一个时辰,谢兄可寻到了非毒的线索?”梦境世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是不同的,梦境一日,等同于现实世界的一个时辰。谢烬在芙颂的梦境世界待了一整天,在现实世界只过了一个时辰。螣蛇枷,禁闭室,犯错……这些字眼儿在他的脑海里涌出。芙颂此前因犯了错,被关押在禁闭室里,也就是在禁闭室里,斗姆给她刺下了螣蛇枷。到底犯了什么错,芙颂自始至终都不曾提过,但直觉告诉谢烬,她的非毒,很可能就是遗失在了禁闭室里。芙颂很快会做下一场梦,但他不能确定她天亮前的最后一场梦,就是关于禁闭室的梦。如果不是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甫思及此,谢烬道:“梦嫫,能不能造一场禁闭室的梦?”梦嫫懒洋洋地声音传了下来:“这可为难人家了,人家只会纺织春梦耶……啊,别打脸!人家也不是不能织,有个前提条件,人家需要进入你们两个人的梦境,并且,昭胤殿下需要在她的梦境里睡上一觉,这样成功的概率会大许多。”谢烬挑眉,做梦中梦?他还没考虑好,整个梦境世界忽然发生了剧烈的震动,堪比地动山摇。外头传来了毕方的声音:“主子,不好了,是泰山三郎来了!”【】离天亮前还有最后一个时辰,泰山三郎不请自来。他发动了百来只贪鬼,一举撞破了东厢房的屋门,将厢房内外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个水泄不通。敌众我寡,局势危急,毕方在床榻前迅速画出了一道火之结界,持续入侵的贪鬼触碰了结界后,一霎地被焚毁成了灰烬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泰山三郎阴鸷的视线掠过床榻上共枕入眠的一对男女,又望向了戍守在旁侧的卫摧和梦嫫,顿时明白过来了什么。他率先朝梦嫫发难:“狗东西,小爷让你办的事儿,可办稳妥了?”梦嫫呷了一口烟,妩媚地撩了一把头发,殷勤禀报道:“谢烬和芙颂双双耽溺于梦魇之中,恰是最为虚弱的时刻,毫无反抗之力,身上泛散出来的精气也香了,三郎只管带走享用。”泰山三郎视谢烬为眼中钉,晓得他一直在暗中调查魔神的下落,私底下生出了滔天杀心。泰山三郎先在明面上与谢烬假意交好,并雇佣了梦嫫,希望借这次十刹海之行,除掉谢烬。万万没想到中途杀出了一个日游神,竟是要收服梦嫫,这无异于是扰了泰山三郎的好事儿,他对日游神也生出了杀心。——干脆吩咐梦嫫杀掉这两个人算了。毕方正在镇守结界,闻及此,气急败坏地叱骂:“老妖婆,你竟敢出尔反尔,背弃主子?!”梦嫫忸怩了一下臀,哎呀了声,调笑道:“人家从未向谢烬立过军令状,要效忠于他。更何况,他不守武德,毁了人家半张脸,人家可是恨极了他,这小小的背刺,又算的了什么?”毕方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卫摧身上,希望他能搭把手。贪鬼们前仆后继地撞击结界,数量无可估计,单凭他一人的力量,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住这千军万马,不出半个时辰,这一道结界很快就会被撞碎!偏生卫摧并没有出手相助,面容透着一股子置身事外的淡薄肃穆。他从袖筒里摸出一本厚得能够砸死人的砖头书,封面用瘦金体写了端端正正的六个大字——《三界刑律疏议》。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,这六个字,越看越红。泰山三郎咬牙切齿道:“卫摧,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?是镇妖司那边的?还是小爷这边的?小爷视你为兄弟,每次设宴都请你为座上宾,有什么好处都想着你。”卫摧不疾不徐地翻着律书,狐狸眼透着一份肃杀,左手托着下颔,庄重道:“我只归属于天道,天道让我如何抉判,我便如何抉判。先让我看看,三郎现在做的事,是否符合三界刑律,稍安勿躁。”他挑了挑眉梢,扯出了一个公允的笑意:“若是合法,我便袖手不管。”泰山三郎:“……”眼角剧烈地抽动了一下,笑也不是,怒也不是。去他姥姥的,谁家坏人做坏事,还要看这件事合法不合法啊!时下,他又不好轻举妄动,卫摧明面上看着玩世不恭,但一触及律法,他就变得庄严正经,极难糊弄,跟廷议上那些言官没什么区别,一言一行动辄攀扯天道。见气氛陷入焦灼,梦嫫和稀泥道:“三郎毋须为此事动了肝火,卫公子定是心向着您,翻看律法也是想让三郎师出有名,避免落人口实。三郎如今只需要等,等天亮之后,不论卫公子能否找出罪咎,谢烬与芙颂皆不会醒转,定是三郎的囊中之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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