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你连这都不会是怎么活到现在的?这句话盛郁没问出口,沈少爷在意识到自己发烧后状态着实不大好,那双上挑的桃花眼因着生病的缘故而变得湿漉漉的,一脸茫然又无助的表情全然看不出平日盛气凌人的模样,都能和吃饭的旺柴比乖巧。“水银的太麻烦了,”沈勘试图给自己挽尊,“还是抢打的方便,‘哔’一下就出来了,那字儿还贼大”“现在就这条件,挑也没用。”盛郁认命地摇摇头,接过他递来的温度计,来回转了两下,转到刚好能看清的角度,放在沈勘面前说,“现在看看。”“37度六、七还是八”沈勘眯了眯眼,上面的刻度线怎么着都对不齐,“哎我聚焦不太行,看成绩都得用指甲盖一路划过去。”“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呢?”盛郁一阵失语,甩了甩温度计,“不多不少,刚好38度。”“卧槽!”沈勘惊奇地叫起来,忍不住为自己鼓鼓掌,“太牛逼了!你的眼睛就是尺!”“”盛郁合理怀疑他的好同桌已经烧成智障了。形势严峻,刻不容缓。他扔给沈勘一件厚外套,打算带人去附近的卫生院:去检查一下是不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。”“诶诶诶!等等等一下。”说来挺丢人的,沈勘有些讳疾忌医,从小一去医院就怂得不行。况且水禾的草台班子他是领教过的,教育、交通这两者已然是不尽如人意,医疗水平也可想而知了。“那个”沈勘挠了挠头说,“我相信你的消毒技术,别去卫生院了,成不?”沈少爷声音沙哑干涩,语气里带着点儿忽略不计的恳求,盛郁听着他呼出的气音,心竟也不自觉地软下来。当务之急,还是先退烧吧,不然真烧成傻子了。盛郁翻找着药箱,布洛芬这类退烧药确实有,但打开一看年份已经过期了——这个药箱还是老妈在的时候备下的,种类全是全,其中也不乏过期没扔的混杂在里面。老妈离开了以后把很多东西都带走了,药箱是为数不多被遗落封存的物件。盛郁随意披了件外套,打算出门去给某个命运多舛的家伙买药。天已经完全黑了,这个时候还能隐隐听到哪家的狗吠声,在月色下听起来尤为的凄厉。水禾这边没那么多讲究,杂货店基本什么都卖,也不管有没有什么营业不营业执照的,即便大费周章申请了也不会有人来查。发黄的风帘挂在入口处充当门面,白亮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,盛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。坐在里面的中年男人正窝在柜台看报,见有人来了才把报纸放下。“呦,小郁来了呀。”“陈伯。”盛郁朝他点点头,“布洛芬有吗?”“有的有的。”陈伯拿出一盒处方药放在柜台上,“别的还要啥不?”盛郁刚想说不用,但又想到某个细皮嫩肉的少爷,以及少爷的小提篮,他回忆了一下,接着跟报菜名似地回答说:“沐浴露、洗发露、护发素呃还有洗面奶,应该就这些了。”陈伯听了这一连串怔了证,随后立马反应过来,笑了两声:“带女朋友回家了?行,要啥牌子的,我这儿要啥有啥。”“我没有”闻言,盛郁立马红着耳根反驳,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伯打断,一脸和善地拍着他的肩,笑道:“害羞个啥?都是大小伙子了,你看祝家那小子浪成啥样也不晓得害臊,人家越说他心里越美哈哈哈。”盛郁的脸色骤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,愣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,只能默默等着对方说完,好拿着东西走人。“这些一共多少钱?”盛郁问。“嗐,用不着用不着啊,”论及钱,陈伯立马改了笑颜,一脸严肃地说,“你爸留下的钱不多了吧?那都是给你上大学用的,得花在刀刃上知道不?”“一码归一码。上次的刹车线就已经赊了”盛郁执拗地把一沓钞票塞到柜台上的糖罐底下,他理解并且感激别人的好意,但不想他们带着同情父亲的目光去看他。陈伯年纪大了,拉锯不过一个身强力壮的小青年,等把钱从糖罐底下抠出来,人已经跑走了。“这一根筋的孩子。”陈伯掀开风帘看着黑夜中逐渐远去的背影,摇了摇头。风打在脸上,呼啸着扑过来,凛冽而强劲,盛郁把拉索拉到脖颈处,往衣领里缩了缩。冷。浑身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。沈勘盖着盛郁的厚外套,身体仍旧止不住地打颤,盛郁走之前倒的热水没一会儿就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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