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又等了一会儿,盛郁拎着一大包东西推门进来。“进货去了?”沈勘惊讶地问,但一想到盛郁是为了他在这天昏地暗的时候跑一趟,又迅速改口道,“我是说,买这么多东西,我给你报销吧。”盛郁刚从外面回来,身上沾了寒气,和沈勘保持着距离,“不用。”“应该的应该的。”沈勘蹲下来拣着袋子里的东西左瞧右瞧,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了某个不合时宜的东西,被挡住了一半,看不出是个啥,“诶,这是”话还没说完,盛郁抢先一步夺走那一盒方方正正的东西,整张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。他想起当时陈伯说的话,立马明白是个什么事,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“什么都没有。”盛郁转过脸躲避对方那道炽热且充满求知欲的目光。“你确定?”沈勘此刻脸烧得红彤彤的,和盛郁不相上下。他一只手撑在地上,越过“哗啦”作响的塑料袋,以一种状似爬行的姿势去看盛郁手里的盒子,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:“小同志,建议坦白从宽。”语调里少了往日的倔强,带着几分慵懒。温热的气息就这么呼在盛郁的锁骨上,莫名藏着缱绻之意。他想躲,但四肢却像被禁锢住,唯一能逃避的只有眼神,强迫自己不去和沈勘对视。即便如此,他仍旧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在迅速升温。不得不承认,发着烧的沈勘比平时更像是一朵烈焰妖姬。留宿“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盛郁强装镇定地拽着沈勘起身,往他嘴里塞了颗胶囊,端着热水动作不算轻柔地给他灌下去。“咳咳咳。”沈勘呛了水,低头一阵咳嗽,不知道的还当盛郁刚才差点儿将他溺死在水杯里。“清醒了么?”见他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盛郁有些懊恼自己过于心急,放低了声音问道。“你你给我吃了什么?”沈勘咂舌。“毒药。”盛郁面无表情地回答。“赏脸给颗解药呗,盛郁同学。”沈勘舔着脸乐呵呵地说。按照沈少爷的尿性,这个时候就算不和盛郁呛声,怎么着也该吐槽一下天时地利人和彰显自己的厌世属性。而现下这些一概没有,纯粹像是个讨糖吃的小孩。“先睡觉。”盛郁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,下达指令说。“你让我睡这儿?”沈勘惊讶地问,说话变得有些语无伦次,“你……那你睡在哪?”“你放心,我就算上楼跟奶奶睡也不会跟你抢床的。”盛郁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,“现在能睡了么?”“不洗澡不能睡。”沈勘纠结着摇了摇头。听他这么说,盛郁倒是想起来之前在宿舍的时候,男生嘛,没那么多讲究,隔三岔五洗一次就差不多了。但沈勘跟他们不一样,每天睡前必洗澡,雷打不动。“你什么毛病?”盛郁叹气。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忘洗澡。洗就洗吧,反正他也把沈少爷的洗漱用品买回来了,不用白不用。不知折腾了多久,世界终于安静了,沈勘总算肯睡下。卷着被子蜷缩着,睡姿跟天井里的旺柴如出一辙。某种程度上是和旺柴挺像的。当年旺柴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跑到他家,脖子里挂着铃铛,问了一圈也没人认领。有人说看样子是从市里跑丢的,乡下养的猫没那么精细。可市里离这儿拐了山路十八弯,怎么丢的大抵也能猜个七七八八。乡里人看重风水,讲猫来福,旺柴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在他们家住下。那年冬天发生了很多变故,旺柴的到来让盛郁得到了不少慰藉,得以相互取暖。沈勘这一觉能说是在水禾睡得最舒服的一回,一夜无梦,连鸡打鸣都没能把他吵醒,直接睡到中午十一点。不出意外,孟芝华又打来了电话,他在红绿两个按键之间纠结了半晌,最后还是选择了接通。“——你没回学校?在哪过的夜?”孟芝华的夺门连环call从听筒里传来。“发烧,被好心的同学收留了。”沈勘实话实说,他的病还没好全,说话声带着浓重的鼻音。“——什么同学?男的女的?”孟女士继续追问。“男的,同桌。”“——那行吧,”孟芝华揉了揉眉心,“我跟穆老师给你请到下午的假,可以吧?”“知道了。”挂断了电话,沈勘一路走到客厅,转悠了半天连盛郁的影儿都没找到。这家伙,他费劲巴拉地操心盛郁不来上课,结果现在立马角色互换,扔下发烧的他,自己美滋滋上学去了?!沈勘自己都没意识到,他从原来的“坐牢”心境到现在的“美滋滋”。坦白讲,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上学是什么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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